5.14.2009

capital






这个城市的人,住在红墙绿瓦的院子里,或者被冠以什么原乡美利坚,伯朗峰,nago上院之类名字的社区里。他们洗澡次数偏少,上下班要辗转几个小时,身上或许会有着和地铁的陈旧发锈味道混合在一起的怪味。他们爱在路边烤摊逗留,说话腔调总是一下由低音转到高音。他们也喜欢对城中任何创新出格的建筑加上自己特有的称呼,比如裤衩,比如大蛋,在私底下极尽所能地讪笑,以此来中和一下对他们视线所造成的突兀感。他们也从心底里抗拒任何有设计意味的东西,固执地用红色配黄色,或者红色配绿色,认为那很协调。

所有的的士司机一无例外的抽烟吃大蒜,上车后喜欢和客人瞎聊,带着浓重的儿音,神情里亦有掩盖不住的皇城脚底下长大的优越感。

城中心,最多的是苏联时代的旧式筒楼,他们管叫教育机关大院,或是韩家军部队大院之类的名字。外墙的鲜红已经斑驳,窗户是细细的铁丝网,门口大都有共产味道的绿色军服保卫。

而我住在这城市所感觉到最有趣的是,一到半夜,不管你是西城的红色权贵,还是东城的富态商贾,又或者是十三亿人追捧的娱乐傀儡,娇横跋扈了一天之后,唯一能做的,也只是和我一样,躺在城中某处的某一张床,呼吸着同样干燥得好像点火即燃的混着细细沙砾的空气,沉沉入睡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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